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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文者人恒坑之,自作孽。

【卡带】自带神逻辑翻译器的男人 07

( ̄ω ̄;)这篇拖得太久了,给自己写个前情提要。

Summary:四战重伤的带土终于醒了,迎接他的是一个崭新的木叶。作为过气BOSS,他没有了写轮眼,马上又要失去查克拉,不过,这些都没有那个六代目火影让人心烦。



-chapter 07-


        他独自站在一大片麦田中好久了,四周是一团团漆黑的浓雾,翻涌不息,诡秘混沌。头顶乌云蔽月,仅有的几颗星子明明灭灭黯淡无光。
        没有人,甚至没有活物,孤独如无形的藤蔓缠上他的脖颈,让人呼吸困难。

        他暗自嗤笑一声,这么多年自己也一个人走过来了,这会矫情什么。

        隐约听见麦穗被风拨弄的起起伏伏,刷拉拉刷拉拉,跟着风的脚步逐渐平息。他抬起因久久伫立而酸涩胀痛的双腿,迎着风向走去,却发现随着他的步子空间正无限向远处延伸。他心底有些不安,迈开步子狂奔起来,然而黑暗在他面前急速倒退,怎么跑也仿佛在原地踏步,永远逃不开这个恶毒的禁锢。
        几个稻草人蹦蹦跳跳的跟着他,不远不近的隐藏在夜色中,脸上模模糊糊挂着嘲讽的笑容。

        说不出的诡异和惊悚。
        带土抬起隐在宽大晓袍下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脸,坚硬,冰冷。面具还在,他的心莫名安定下来,向其中一个稻草人走去。
        他跑的时候,那些稻草人紧追不舍,他要靠近,稻草人反而又一跳一跳地向后退去。

        在搞什么鬼?
        带土冷哼一声跃到其中一个稻草人面前,没等他仔细观察,稻草人黑乎乎圆滚滚的脸上突然多出两个血红的眼睛,里面勾玉极速飞转,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那花纹如同三个首尾相连内扣的镰刀一般,看起来如此熟悉。
        他愣住了。

        一时间漆黑的四周亮起无数的红点,像是月夜下变异嗜血的狼人,以他为中心纷纷靠拢。
        带土环顾四周默默盘算这到底什么情况以及要如何离开,他面前的稻草人突然一动,干瘪的手臂直接捅穿了他的胸口。

        没有血,但还是很痛。
        也是熟悉的痛。

        稻草人面无表情,抖啊抖的把手拔了出来,冷风从带土胸膛正中的空洞穿过,带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
        他终于想起来开神威了,刚要使用瞳术,双眼骤然传来一阵剧痛,不知是血是泪的液体在面具下流了一脸。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他遁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最后的印象是一个支棱着胳膊不知是想拉着他还是推开他的双眼血红的稻草人。

        黑暗。
        安静。


        自己这下子大概彻底死透,带土暗自庆幸终于解脱了,不用在各种各样极其诡异的场景中穿行,也不用看见卡卡西或者什么该死的稻草人。
        他已经不奢求见到琳了,只要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地狱中呆着就好。
        眼睛还是很痛,奇怪的是腰部也隐隐作痛。他心里不满的抱怨,为什么死掉了身体还有感觉?

        他实在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耳边突然响起“嘀—”的一声。
        带土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
        接着是推门声,数道急匆匆的脚步声,轻微的交谈声。
        像是一道霹雳从天而至炸在他的头皮上,整个人从头到脚僵住了。

        他没死。
        他醒了。




        卡卡西在门外踱来踱去,嘴角紧绷,一言不发。

        门口两个上忍低着头,垂眸盯着自己脚尖的眼底是深深的惊讶与不解。

        火影大人性格果断沉着办事雷厉风行,很难相信他会有如此犹疑不定的一面。何况这大半年火影大人几乎天天都来,应该是非常期盼那个人醒过来的,可真的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为何变得如此畏手畏脚?

        其中一个上忍心里胡乱琢磨着,脸上表情从疑惑又变得有些嘲弄。

        哼,就算之前两人之间有什么瓜葛牵扯,经此一役二者身份可谓是天上地下判若云泥。一个是无上荣耀众人敬仰的六代目,一个是万人唾弃罪孽深重的大战犯,要真说该有个人惶恐无措也应该是屋里躺着那个才对!

        火影大人大概是还念及儿时那段同窗情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吧。


        他确实猜对了一点,卡卡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带土。

        那个人睡过了整个冬季,此刻同春天一齐苏醒。

        午后的清风温柔拂过每个人的脸颊,也稍稍抚平了卡卡西紧蹙的眉头,他仰起头双眼无神的看着青空,面色一片茫然。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几位医忍鱼贯而出,最后一位捧着托盘,上面是一段长长的沾了血的绷带。

        “火影大人,药换好了。”

        卡卡西颔首示意,目光来回扫着绷带上的血迹沉默不语,为首的医忍神色了然,躬身垂首娓娓道来。

        移植手术非常成功,多亏他体内的柱间细胞,病患与移植体不仅没有排斥,现在已经开始融合生长,恢复速度大大超过预期,估计再有一个月他就能看见了。

        这下火影大人才轻吐口气,目送他们走远,抬手推开之前虚掩上的房门。




        房间很安静,卡卡西甚至能听见吊针里药水滴落的声音,还有自己频率越来越快的心跳。

        带土大概也听到了,几乎是卡卡西进门的同时他脑袋向门口方向微微偏了偏。

        卡卡西呼吸一顿,反手阖上房门,迟迟没有走过去。带土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可卡卡西还是觉得他正在面无表情的审视着自己,他靠在门板上平复自己急促的心跳,隔着空气远远的盯着那个人坚硬而锋利的下颌。


        “滴——”血压监测仪尖利的打破了诡异的宁静,带土上臂绑着的气囊“嗡嗡”震动起来,显示屏上数值不住跳动着,卡卡西沉默一会,踌躇着走到仪器边,仔细看着检测结果。

        带土的脑袋瓜随着他的步伐转了一个小小的角度。

        他等了半晌,对方没有任何动作。


        废物。


        “想问什么就问。”

        这是带土醒来之后第一次开口,声音一如战场上那般冷漠,又较那时多了几分生涩,不太流利的嗓音像是被干扰了的电波传到卡卡西耳里一下下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说完静静地等待着,良久,茫茫黑暗中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现在感觉怎么样?眼睛还痛么?”

        卡卡西貌似随口的问候其实在门外思虑了很久,一来他真的关心带土,想听他自己亲口说他没事,二来他不想刺激对方,一句温和无害的问候比较稳妥。犹豫再三他决定率先展示自己的关心,缓和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带土一口闷气哽在喉间上下不得,卡卡西随意而温和的口吻反而让他暴躁不安。

        目不能视,可他的查克拉还在,其他感官更为灵敏。他能感觉到脚踝手腕被不长的锁链交叉着拷在一起,能感受到有人揭开脸上的纱布在他眼眶里涂涂抹抹,能感知到房间内外有无数或强或弱的查克拉交织在一起,而最熟悉的那一股已在门外徘徊多时。

        谎言和阴谋不是开脱的借口,愚蠢也是一种罪过。他清楚自己这十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也对自己的结局有心理准备。

        他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好过,不然木叶不会费力把他救活。

        所以他摆出了标准的败者姿态,不吭不响逆来顺受,只为等待木叶对他的最终宣判,他从清醒过来一直紧绷着神经,没想到对方还在不紧不慢的跟他废话,带土觉得自己像是被猫圈在爪子里的猎物,貌似安全其实已被死死的按住,以旗木卡卡西为首的无数人正在好整以暇地看他狼狈的躲闪招架。

        这让他如何能平心静气,本想展示作为一个大BOSS应有的云淡风轻不骄不躁,只装了一句就失败了。

        “别说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有话直说!”他有些粗暴的打断卡卡西的话,放在被子上的手忽然攥紧了拳头,结实的骨节清晰可见。


        带土的脾气一上来卡卡西反而轻松许多,他最害怕的是对方还像四战中那样冷漠孤僻,不承认自己也不承认他人,游离在整个世界之外,被阴谋诡计操纵,被花言巧语驱使,一具没有灵魂伤痕斑驳的人偶。

        况且,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更像宇智波带土了。

        鲜活的带土吸引着卡卡西不由自主靠前几步,双手插在裤袋随意的站在病床边,病床上的人看不见他的神色,是不愿再费力隐藏的温柔。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带土眉头不自觉的皱起,眼眶周围泛起阵阵酸痛,他不得不尝试着放松自己,不太清醒的大脑缓慢分析着卡卡西隐藏在每句话里的真实意图,他眼睛看不见听力便十分敏感,刚刚那句话卡卡西的尾音还带着笑意,听起来对方还没捉弄够他。

        此时此刻,自己的慌张,恐惧,愤怒皆为他人笑柄。

        这就是斑曾教过他的,玩弄人心,没想到卡卡西现在也是和他一样的卑鄙。

        他强忍着怒火,冷冷问道:“既然不想审问我为什么要救我?”


        果然,对方再次开口笑意更为刺耳:“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我就算想知道什么现在也没用了。”

        闻言带土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无力的平摊在被子上,他似乎是思考一会,嘴角弯起,露出一个颇为讽刺的笑容。

        他的眼睛。

        他仔细感受从眼睛传来的刺痛,调整下自己的姿势,学着对方的语气,轻挑戏谑:“你们已经得手了打算什么时候干掉我?”

        卡卡西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么一会就变了无数次的脸色,真真假假答道:“除了眼睛我还想要点别的。”


        带土觉得终于要进入正题了,竖直了耳朵。

        “柱间细胞?十尾的查克拉?”


        对方缄口不答,在他按捺不住再次开口催促时,突然感觉到空气中有气流微微涌动,他以为卡卡西在摇头,没料到竟是对方无声地靠了过来。

        “都不是。”卡卡西声音贴着耳侧传来,更加低沉悠远。

        带土一惊,登时觉得自己背后汗毛纷纷竖起,猛得侧过脸,还是慢了一步,耳廓边缘沾了点对方的气息,热度一点点攀升。

        卡卡西只凑近一瞬又退了回去,盯着带土红彤彤的耳尖,一脸若有所思。

        对方否定了自己却又没了下文,带土这次没了耐心,不再奉陪猫抓耗子的游戏,把脸扭向另一边,恨恨回道:“随便了。”


        刚刚被吓了一跳他才终于尝到盲人的真正滋味,想到今后自己要永远被困在黑暗中,带土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梦魇。他面上强自镇定,内心却一点点蔓延起恐惧。






TBC(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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