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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文者人恒坑之,自作孽。

【卡带】第二个条件是要抑制他体内的查克拉(下)

肆级查克拉抑制剂痛感等同于WHO划定的Ⅳ度疼痛,比分娩要疼得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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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的几天卡卡西以为带土是在和自己闹脾气。


        打完第二针之后他低烧不断,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的时候,甚至会和卡卡西主动说话,他低声安慰卡卡西让他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劝他不要自责,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与卡卡西无关。

        不清醒的时候更多,躺在床上来回翻滚厉声喊痛,看见卡卡西便口吐恶言大发雷霆,喘着粗气连声喊着我恨你。不给他打镇定剂就一直折腾到虚脱昏迷,醒过来再哑着嗓子向卡卡西道歉,他说那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发作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

        他明白这些痛苦都不是卡卡西赋予他的,甚至是同时惩罚他们两个,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找个人发泄不行,他自己实在承受不了。

        已经快要崩溃了。


        但不论清醒还是糊涂,他总是说自己身上疼,问他到底哪疼,他又说不出来,一身一身出着虚汗。几次三番把卡卡西折腾的身心俱疲,但一看到他可怜兮兮的眼神,卡卡西的心就软成了咕咕冒泡的麦芽糖,任他搓圆捏扁心甘情愿。

        医忍检查数次都没有发现带土身体有抑制剂残留,体测数值一切正常,确诊为心理创伤后遗症。


        没过多久他发现情况好像有些复杂了。

        带土开始整夜整夜不睡觉,精神高度紧张,警惕万分注意周围情况,像是要伺机逃跑。

        性格从刚开始醒过来的阴沉冷漠变得暴躁易怒,拒绝配合所有治疗或检查,多数医忍都抗拒照顾他,除了一个叫葵的小女孩。

        那个女医忍看起来年纪不大,个子也小小的,头发刚刚垂到肩,声音婉转非常温柔。

        怎么看都很像琳。


        只有她来,带土才勉强冷着脸不发作,大家也顺理成章的把平日测体温量血压的工作都推给了她。

        好在葵并没有什么怨言,照顾带土仔细又有耐心。

        卡卡西很感激她,但有时看她望着带土的眼神或者带土不经意间瞥向她的眼神都让卡卡西隐隐感觉不舒服。


        她只是像琳。

        带土会特别对待很正常。


        可是她的眼神为什么也那么微妙啊?

        她凭什么那样看着带土?

        自己和他狗血了二十多年也没有用眼神你来我往追逐彼此......

        卡卡西觉得屋内空气稀薄,自己正在朝远离正常人群的方向倾斜,他要及时摆正心态。想到这,他起身拍拍正在为带土掖被角的女孩子的肩,向她微笑致意,起身离开了病房。


        时值初夏,树木葱茏,清风和洵,卡卡西烦闷的心情纾解不少,向火影办公室走去。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都会好的。

        只要再打一针。





        被分配到这之前听说四战战犯毁过容,面上全是可怖的疤痕,半边身子破烂不堪,只得终日以面具示人,加上残暴嗜血的性子,整合起来如同记忆深处最恐怖的梦魇。

        第一次随着上忍进来的时候,她甚至不敢直视躺在病床上的人。

        或许之前将带土想的过于可怕,见到本人这种极端的反差感让她对带土有些好奇。


        他就那样安静的躺着,呼吸清浅,与其他昏迷不醒的病人并无二致,醒着的时候真的能大笑着杀人吗?

        她也有幸即使没上战场却看见了带土真实的容貌,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躺在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眼睑微微凹陷泛青,据说眼睛被木叶拿走保管起来。左半边脸沟壑纵横,留着完好的右半边脸不知是残忍还是幸运,既能一窥他未曾破碎的英俊面庞,又不禁为他扼腕叹息。

        她是在带土进行眼睛移植手术时被调过来,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眼睛,不过等他真正苏醒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她又愣住了。

        他的眼睛实在太好看。与斑驳的容貌,凶残的性格都极端不符的好看。

        眼型是温柔流畅的杏形,眼睑窄适,眼尾圆润,露出眼白及眼黑都很多显得眼睛明亮有神。据说双瞳移植自一位少年,眼仁又黑又圆,湿润沉静,转动抬眸都很明显,还自以为隐蔽。

        这是自带土醒来第三次偷瞄自己了,葵微微抿嘴一乐。


        笑起来更像了。

        带土想着,有些烦闷,扫了房间一圈,粗声问道:“卡卡西呢?”

        “火影大人说有些事要办,马上就回来。”

        带土双目微合,一只手死死抵着太阳穴,根本没听葵在说什么。之前他耳鸣稍微减轻,才能浅眠片刻,此刻醒来简直头痛欲裂。

        葵看他紧蹙的眉头,薄唇褪去血色,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头又开始痛了么?我来吧。”

        她坐到床边,靠近带土,手指合拢,中指按在带土太阳穴上,双手力度适中先是顺时针揉动,再逆时针缓缓揉动。


        带土僵硬的身体稍稍放松些,脑子清明的同时又不可抑制地想到琳。

        “多谢。”他的声带最近磨损严重,原先低沉的声音此刻沙哑又粗粝。

        葵摇摇头,发现他正闭着眼睛,又开口答道:“没关系......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爸爸以前总是头痛,我常常给他按的。”


        “他现在好些了么?”

        “......他死了,四战的时候。”


        带土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睛,挣脱了她的双手,目光五味杂陈。

        葵坦然的迎着带土的目光,神色如常,仿佛刚刚随口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你......不恨我?”他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喉咙,吐出的话似是刀片一样锋利,割得他口舌鲜血淋漓。

        葵站起身走到窗子前,背对着带土,声音飘飘忽忽传过来。

        “恨又能怎么样,还不如专注于眼下的事,现在我只想......”


        葵的声音越飘越远,一阵刺耳的鸣响分贝越来越高,直至完全掩盖了葵刻意压低的声音。带土视线变得模糊,那种感觉又来了!脑子里像是有虫子在使劲向深处钻,他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听到响声葵急忙转身回来扶着带土的肩,按下床头响铃,带土抗拒着想推开她,可手臂酸软连抬都抬不起来。


        一下下短促的干呕扯得他胃疼,头更疼,带土晕晕地想,活得真他妈痛苦。

        该死的卡卡西怎么还不回来......




        卡卡西发现葵与带土之前有些不对劲。

        葵进病房,带土翻身假寐,实在装不下去了才冷着脸任凭她摆弄,眼睛东看西看,就算冷不丁瞥过卡卡西也绝对不看向葵。

        那家伙在躲着她?

        带土躲躲闪闪的目光颇有些他年幼时的影子,一下一下像是小猫爪子偷偷抓着卡卡西的心。他打算等今天打完第三针之后就去找葵问问情况。


        葵离开不久,医疗班高层们就来了。

        带土一改刚才慵懒倨傲的样子,收拢四肢竭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卡卡西心中不忍,过去轻轻握住带土的肩头想安抚他,还没碰到他带土突然张开双臂揽住了卡卡西的脖子。

        卡卡西怔忪片刻,弯下腰身紧紧回抱住带土颤抖的身躯。


        医疗班看着这宛如生离死别的场面,不由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听到有人刻意的咳了两声,卡卡西回过神来,温热的手掌顺着带土脊背来回摩挲,在他耳边低语:“最后一针了,乖,打完这针再也不用打了。”


        话音未落,卡卡西感到掌下带土的背脊瞬间紧绷了起来,他用力推开卡卡西,眼中盛满绝望和悲恸。

        “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赤着脚跳下床向门外跑去,语无伦次喊着,脖子上的青筋可以看出来他在用力嘶吼,但声音仍旧微弱,似是下一秒薄薄的声带便不堪重负倏然崩断。

        卡卡西焦急的握住他的手,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带土一手冷汗,冰凉滑腻,没等卡卡西握紧便被其他人拽开,带土被一拥而上的医忍强行按在床上,他的脖子仍执拗的掰向卡卡西,双唇一开一合,无声也足以撕裂卡卡西的心。


        那是濒死的绝望,只能害怕的喊着卡卡西。

        多年前的悲剧跨越时间空间与此刻重合,卡卡西几乎快被压垮,但他这次不想再逃了。

        他受够了。


        “住手!”

        医疗班停下紧缚的动作,却没有松开带土,有些疑惑的看着火影大人。

        卡卡西走到床边,低身擦去带土额角的冷汗以及无意识留出的泪水,冷静强硬地说:“放开他。“

        “我们没办法和长老交代......”

        “我亲自去说。”卡卡西没有再看向他们,他展开被子,轻轻覆在带土身上,“你们先出去吧。”


        房间重归于寂静,卡卡西蹲在床前,下巴搭在枕边,窗子投进来的落日余晖给他镀了一圈金色的光晕,是一个发着光的人。

        带土把被子拽下一条小缝,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卡卡西,心中别扭地想,他也不是一个完全的废物嘛,干得好。


        谢谢你。


        带土的心理活动变了又变眼神却一动不动停在卡卡西脸上,卡卡西因为他直白的目光有些羞涩,他挠挠脸,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眼皮垂下遮住眼底情绪,又变成那个古井无波慵懒随性的中年人。

        被子微微动了动,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异响,十分微弱。卡卡西面露疑惑,带土伸手将被子拉下,嘴唇开开合合,但只是几声气音,他喉咙用力胸口起伏不定,声带却不给面子半死不活草草震动一下完事。

        他失声了。

        卡卡西摩挲他嘴唇上的伤疤,心里心疼,嘴上埋怨:“谁让你总是又哭又闹的。”

        带土不服气地瞪圆了眼睛,那么黑那么亮,能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的倒影,卡卡西最受不了这个,他认输一样无奈地笑了笑,安抚带土:“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你想说什么?”


        带土看着卡卡西慢慢把耳朵凑上来,银色的发尾柔软扫过自己的唇边,一股清凉的薄荷味。

        他舔了舔唇,缓缓开口,几乎一个字一停顿。

        “......那个针......不打不行的吧?”

        ——我不愿意成为你的负担。


        “我能挺过去......”

        ——但是真的真的很疼。


        “.......”

        ——你能陪着我就最好了。


        一阵缄默之后带土又把被子拉起来,剩两个大眼睛盯着卡卡西。

        卡卡西耐心地等带土说完脖颈都发酸了,他没说话隔着被子轻轻地抱住了带土,带土说的他听见了,心里想的他也感应到了。虽然外表平静,但他脑子内有个一万分贝的声音在来回怒吼——带土真是太温柔了!他怎么这么好?!





        卡卡西知道这事不可能糊弄过去,长老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和老家伙们作对没什么好处,况且就只剩最后一针,可是带土抱住他那瞬间心脏传来的刺痛真实又迅猛,是失去带土的感觉。

        他曾体会过两次,绝对不会认错,那种感觉深深烙在他脑海中,从那天开始他心里一直后怕。

        带土不管身体状况还是精神状态每日愈下是毫无疑问的,这让卡卡西心急如焚又毫无办法,总之那个抑制剂绝对不能再打了,但如何应付长老又让他头痛不已。

        卡卡西毫无形象地瘫倒在火影办公桌后,眼神不经意瞥过压在层层文件下的一本薄薄的小说,他暗暗想,自己有多久没看亲热天堂了?不知更新到哪了......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一下,顺手将书抽出来,封面上两个嬉笑追逐的男女突然变成了带土和那个小医忍的脸。

        他把这事都忘了......那个女孩子叫什么来着?


        他还在思索着,一个暗部忍者轻轻巧巧落在面前的地面上,埋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卡卡西的表情。

        “什么事?”卡卡西专心翻动着手中的小黄书,懒声问道。

        “......火影大人,一位名叫‘葵’的女医忍刚刚死在了宇智波带土的病房中......屋外监视的上忍已经去将情况报告给政治部......”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抬头,办公桌后早已空无一人,来不及合上的亲热天堂自己缓缓合拢,露出封面无忧无虑缠缠绵绵的两个小人。


        卡卡西赶到时场面混乱不堪,医疗班都挤在门口探着脑袋向病房内张望,长老们派来监视带土的上忍们和暗部正在屋内对峙,上忍要求立即将宇智波带土控制起来,暗部则坚持等卡卡西来再说,看见卡卡西,暗部自动退到他的身后,让出床边的位置。

        带土伏在床边不省人事,身上一片狼藉。卡卡西将他翻过来平躺在床上,平静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凶手突然狂性大发,只能注射麻醉剂。”站在中间的上忍大声说道。

        “你看见他动手的么?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卡卡西面无表情,冷冷地问。

        答话的上忍被噎住了,他躲开卡卡西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我们听见声音冲进来的时候那个医忍已经......宇智波带土情绪十分激动,为了避免他再伤人所以才注射了麻醉剂......”他看着卡卡西的脸色,小心翼翼改了下措辞。

        带土肌肉痉挛的状况非常严重,总是耳鸣头痛,他连睡觉都做不到,怎么可能伤人?他们说的话卡卡西连一个字都懒得听,拨开他们去查看医忍的尸体。


        葵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上没有伤口,地上没有血迹,但看她扭曲的姿势以及纠结的五官流出的大量眼泪口涎的痕迹想必死前非常痛苦。

        “只有她来过是吗?”卡卡西蹲在葵的身边,低声问道。

        “是的,下午只有她自己进来,刚开始一切正常,突然传出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我们赶紧进屋查看发现她就倒在这,宇智波带土朝她不停喊着什么,“上忍斟酌一下,继续开口,”但是他声带 ......您也知道,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在说啥,只是给他打了麻醉剂,其余我们什么都没动。”


        没有别人,只有她和带土,死前一点争执的声音都没有传出......

        死的这么痛苦......没有伤口......卡卡西蹲在她身边仔细查看,突然神色一动,将葵的衣领微微拉下一些。

        一个小小的红点。


        卡卡西起身在满地狼藉中找着什么,半晌从床下摸出一个细细的针管,里面药水还没推尽,红得妖冶。

        卡卡西叫来医疗班过来检查一番,证明葵脖颈上确实有查克拉抑制剂的痕迹,正是卡卡西找到的针管中的药物。死因是剧烈疼痛心脏麻痹猝死,与注射查克拉抑制剂也吻合,那么这药水应该是被严格监管,怎么会跑到带土房中?如果是葵带进来的她是怎么拿到的?她为什么要私自给带土注射抑制剂?

        大家面面相觑,张口结舌。

        刚开始听说有医忍死在带土病房中,他们都吓坏了,只想马上把那个疯子隔离起来,现在听完卡卡西分析仔细想想带土的嫌疑确实洗清不少。


        “这个事情有太多疑点,等我回来之前不要擅自行动。”卡卡西站起身,说话的时候手上一不注意硬生生掰断了那个针管,他瞥了一眼,随意丢在地上,红色的药水顺着他的手指不住向下滴落。

        在场众人看着断成两节的针管,只得将异议默默咽了回去。





    “啊呀,这不是火影大人嘛?稀客稀客。”大蛇丸语气上扬,神色倒没有什么惊喜之意,他差不多能猜到卡卡西的来意,转身向屋子里喊了一声。

        从屋子里慢慢走出一个小男孩,琥珀色眼睛,苍白的皮肤,像是大蛇丸的缩小版。

    “出去玩会好吗?大人们有些事要谈。”大蛇丸摸摸他的头顶,语气温柔。小男孩非常乖巧,点点头,卡卡西侧了下身,让他从身边通过。


    “进来坐坐吧。”

      卡卡西随着大蛇丸走进屋内,在沙发上坐下,摘下火影斗笠,双眼粗略扫了一圈。房间不大,书籍与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各种仪器设备胡乱堆在墙边。大蛇丸浑不在意,坐下来为卡卡西倒杯茶水,等着卡卡西开口。

    “肆级抑制剂是怎么回事?”卡卡西并不废话,开门见山。

    “啊......不是木叶为了抑制带土查克拉让我特意研制的药物吗?废了不少功夫呢,效果不错吧?”大蛇丸眼神流出得意之色,语气轻快。

       与之相对的,卡卡西周遭气压又低三分:“除了抑制查克拉,还有什么影响?”

    “这不是你们木叶高层的计划吗?怎么连火影大人也蒙在鼓里?”大蛇丸拿起茶杯,悠悠贴近唇边,不无嘲讽的说,“那群老家伙太不像话!”


      卡卡西忽然没有了迂回试探的兴致,他眼睛盯着大蛇丸面部紫色的斑纹,漫不经心地扯了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刚刚出去的小男孩很乖很可爱,是你儿子么?没想到你这种心肠歹毒的人对待自己孩子还是很温柔的。“

       大蛇丸脸上笑意不变,眼中暗暗现出防备。慢声说道:“都是以前的事了。”

       他将茶杯放回茶几,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

    “虽然过去了很久,但也让我印象深刻。毕竟不管是秽土转生之术,还是绞尽脑汁策划砂忍与木叶的战争,对了,你还杀了第三代火影,也就是自己的老师,这都是惊心动魄的大事件啊。”

   “哦?所作所为听起来和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人没什么区别呢。”大蛇丸嘴角一抹讥诮之色。


   “有区别。”卡卡西抬眸看着大蛇丸金色的竖瞳,眼神清透冰冷,声音温和,“他没有孩子。”

      开开合合的薄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淬着毒。

   “如果你不告诉我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现在就出去告诉你儿子他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恶魔,疯狂残忍恶贯满盈,到时候你再伪装的成一副好父亲的模样也无济于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父亲形象的崩塌对孩子的打击有多大。”

        “你以为我不会伤害他?你错了。”


        卡卡西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气血翻涌,他能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威胁大蛇丸,但也只是威胁而已,光是这么说说他都觉得过于残忍,让他亲手打碎一个孩子的心灵他还真做不到。

        不过效果不错,大蛇丸闻言立马变了脸色。

        “你敢?!”他一直上扬的嘴角沉了下来,五官因愤怒变得扭曲,对卡卡西低吼,“计划不是我定的!都是你们木叶的馊主意!我只不过按照你们的要求研制抑制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卡卡西向后靠在沙发上,抬手盖住眼睛,疲惫地叹口气,声音涩然。

        “我别无选择。”


        从大蛇丸那告辞,卡卡西飞速奔向木叶政治部。

        路上大蛇丸的话在他脑中反复翻滚,搅得他头痛欲裂。


        他们还是要带土死,以一种更加痛苦毫无尊严的方式。

        肆级抑制剂根据木叶指示被掺入了神经病毒,多次注射便可损毁脑神经,患者脾气会变得焦虑暴躁,有自杀倾向。感觉全身游走性疼痛,手心脚心发热,突然的全身或局部肌群呈强直性和阵挛性抽搐,常伴有意识障碍,但体测不会检测出任何异常。

        带土根本不是什么心理创伤后遗症。


        再次站在这群道貌岸然的领导者面前,他调动自己全部的理智压抑心中怒火,疾言厉色,大声质问他们。

        长老们见计划败露,索性直言不讳:“重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你想要他活着,我们要他‘消失’,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听他们的口吻好像自己应该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

        卡卡西呼吸急促,额角太阳穴突突跳的飞快,尽量放稳声线低声问道:“你们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么?”


        没人回答。

        因为他们并不关心。打那个针有多疼,神经病毒侵入他的体内造成的伤害,没人关心。

        重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他受这么多苦都只是一句轻飘飘的不重要,只要能把他变成一个傻子就好。

        他们完全不能理解卡卡西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怒不可遏,双方无法沟通,卡卡西拒绝妥协,说的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为了带土他数次和高层们起了争执,早就疲于周旋,做出选择简直轻而易举。


        “身为火影应该以木叶的安全作为第一考虑,但是我没有。”他长舒口气,将火影斗笠放在众人面前,表情诚恳,“总是与在座的各位意志相违背,是我太任性了,无法胜任火影,抱歉。”

        此语一出,屋内落针可闻。

        卡卡西不假思索接着开口说道:“那个医忍不是带土杀的,放置抑制剂的密室中还有她的查克拉,她的父亲哥哥死于四战,大概是偷了抑制剂奔着报仇来的。”他的眼神在众人面上一个个扫过,声音冷酷,“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是带土杀的,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们给他注射的神经毒素导致他精神错乱行为失常呢。抑制剂的事我不追究了,我会带着他尽快离开木叶。”


        长老们目瞪口呆,卡卡西这意思是带土杀人都因为他们?他可是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修罗啊!怎么到卡卡西口中变成清清白白任人宰割的绵羊了?他们说的是一个人吗?

        “你想清楚了?你要为那个魔鬼放弃火影之位?”长老倒吸一口气,语气满满的不敢置信,恨不得掰着他的脸看看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

        魔鬼?大家彼此彼此吧。

        卡卡西冷笑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背影瘦削紧实,步伐平稳坚定。


        “我想清楚了。”

        早就想清楚了,从未动摇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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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喜欢这种为了你背叛全世界的桥段quq

不OOC根本不能H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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